2009年2月13日星期五

我和一个妓女纯情真实的故事(二)

21
大刘中午时分到了鲁红酒家。
我和双双也在酒家里,双双不愿意闲呆着,去帮着端盘子。
双双端着盘子走到一张桌子旁,放下盘子。桌上的一个中年人伸手就去摸她,并说:“小姐,今天就你陪我。”
双双躲了躲,并向在角落里坐着的我看了看。
我立即走过去,说道:“对不起,老板,这个小姐这几天不方便。”
那人还是不甘心地在双双的屁股上拧了一把,才说:“真可惜。”
双双低着头在我面前走了过去,一只手还摸着屁股,看来那家伙真不懂怜香惜玉,那一拧还真下了力气。
我真想上去把那个家伙胖揍一顿,但想到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,还是忍住了。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,准备走开。
那家伙生气道:“你个拉皮条神气什么?”
什么,我成了拉皮条的?我站住了,手握成了拳头。
不过,几秒钟后,我还是走开了。
我走到了外面,蹲在一个角落里抽烟。
双双走过来说:“我们在这里,很正常的。”
我问:“那家伙有没有拧疼你?”
双双看着我的眼神,说:“没有。”
我看得出她在撒谎,不过,我不能替她出头,否则她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呆下去?
就在这时,大刘的车过来了。
我正好没有吃饭,和大刘、司机老王一起吃了饭,我叫双双跟我们一起吃,她说:“我几天都不在这里,还是干点活吧。”
我没有坚持。
吃过饭,大刘、老王和小如、小莲又进去了,我依然坐到一个角落里看双双端盘子。
其间又有几个人想点双双,但都被我挡了架。
大刘他们完了事,出来了,我要跟双双分手了。我对双双说:“双双,这几天你就不要到酒家里来了,到宿舍里再休息几天吧,不然会有人骚扰你的。”
双双说:“好吧。”
汽车上路了。
双双一直站在路边目送我们,汽车开出了很远,她依然站在那里。
大刘说:“咦,你小子今天好像没干啊,是不是这几天干多了?”
我说:“没有,小月刚打了胎,现在就干,对身体不好。”
大刘说:“哟,挺怜香惜玉的啊!不过她只是妓女而已,没必要那么宝贝的。”
我说:“我觉得她挺可怜的。”
大刘没理会我的话,继续说:“我听小如说,她昨晚上送上门让你干,你都没干。”
我有些不好意思,但不便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:“小月就在外面,我怎么跟她干?”
大刘点点头:“那倒是,我看得出,你们两人有点意思,虽然是妓女,但还是有点感情的。”
我说:“小月是被我弄出问题的,我至少有点责任,人家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在外,我总得负点责吧?”我知道自己是在辩解。
大刘说:“她们就是干这一行的,不关你的事。你要这样博爱干什么?我要告诉你,你还嫩,遇到的好女人还太少,等你玩过的好女人多起来后,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想法了。”
我想起大刘的钱没用,于是掏出来还给他:“这两千块钱没用,还给你吧。”
大刘愣了一下,没有接:“你们在镇江这几天没用什么钱?小月没让你买东西?”
看来小如已经把我和双双的事告诉了大刘。
我说:“我自己身上还有一千多块钱呢,没怎么用钱,小月也没让买东西。”我本来想说,她连买早点也是自己掏钱,但没说,怕大刘想得更多。
大刘皱眉说道:“怪事啊,那个小如就见钱眼开,我玩她,每次钱都不少给,她还是先后敲了我四五千块钱,东西也买了不少。”
看来,大刘是把他见过的妓女的形象往双双身上套了。
我还举着钱:“这钱你收起来吧。”
大刘还是没有接:“你拿起来吧,算是我给你的奖金。”
我说:“那怎么行?”
大刘说:“婆婆妈妈的干什么?反正我也想给你发点奖金的,何必收来掏去的。”
我只好收了起来。

22
回到了公司,我用那二千块钱买了手机。
有了手机后,几次想打电话给双双,但都忍住了。
又过了半个月,大刘跟我说:“这次上南京,我就不去了,你去了以后,顺便到大利公司把上次的货款要一下。”
没有了大刘,这次押车的就是我,这也是我第一次放单飞。
路过鲁红酒家时离吃午饭还早,本来我想让老王停一下的,但想到大刘不在身边,让老王停,他会不会认为我太花心,所以没有让他停,而我也坚持没有向鲁红酒家门口看。
到南京时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,我们要去的那家公司还没有上班,我和老王找了个地方先吃了一下午饭,把车停到一个巷子里休息起来。
乘这个时间,我给那家公司的人联系了一下,他们告诉我,他们下午2点上班。
求人的事,当然不好催人家,何况我还是个新手,如果是大刘,说不定能让他们开个口子,让那些人提前一二十分钟上班。
卸了货,因为大利公司在市区,卡车不许进,我只好打的过去了。
没想到,大刘联系的那个经理不在,我先向大刘请示了一下,他说他先联系一下。
过了几分钟,大刘回过来电话说,大利公司的那个经理第二天早上会回来,让我等到第二天早上。
没办法,只好等。
我又坐出租车到了我们卸货的那家公司。
我和大刘把车乘交警不注意开到了一个巷子里,大刘毕竟常来南京,他在那些巷子里左一拐右一拐,拐到了近郊的一个地方,找了个旅馆,两人住了下来。
第二天,我一早就到了大利公司,一直等到九点多钟,那个经理才露面了。
我向他说明了来意,他看了看我手里的单据,把我领到财务室,把钱打到了大刘的帐上。
我跟大刘通了电话,他跑到银行看了看,确信钱到了帐上,于是叫我回去。
我们开车离开了南京,到了鲁红酒家时,正好11点半,我说:“老王,今天还是在这里吃饭吧。”
老王说:“好咧!”然后麻利地把车拐进了鲁红酒家。
小如又及时地迎了出来,当看到大刘没来时,她有些失望。但还是客气地把我们领了进去。
我们坐下后,小如说:“小月现在在后面陪客人,刘老板今天……”
我想了想,如果我说不要,那老王岂不也不好要,于是说道:“那你陪我吧,老王还是小莲?”我转向老王。
老王说:“好。”
吃过饭,等老王和小莲进去后,小如说: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我掏出一百元钱,递给她说:“我不要你陪,钱我照给。”
小如没接钱,说:“我知道你跟小月好,那丫头也喜欢你,老是提到你,不过也只是跟我提到你,因为在这里她和我最要好。你不要我陪,我怎么能收你的钱?钱你收回去吧。”
这时,她看到外面有辆车停了下来,忙跑了出去,就像迎接大刘一样把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领了进来,看他们亲昵的样子,两人应该很熟了。
进来后,她对我说:“你自己坐会儿吧,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23
我不知道,如果大刘看到小如跟其他男人这样,会不会吃醋,但看到小如坐在那人腿上,陪他喝酒,我觉得有点失落。
大刘出来后,小莲跟了出来,小月还是没有出来。
我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鲁红酒家。
我们的车开得快看不见鲁红酒家时,一个我非常熟悉的身影从酒家里奔了出来。虽然那个身影那么小,但我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。
那是双双。
路上的车很多,也不知道双双是否能认出我们的车,她朝我们车开的方向跑了几步,一直朝这边看着,似乎在找哪辆车是我们的车。
老王一直在开车,没有注意到我在朝后面看。
我真叫老王停一下,但没有。
一直到我们拐了个弯,再也看不到鲁红酒家了,双双还站在那里。
我一直扭着头看着。
老王转过头发现我在朝后面看着,也意识到我在看什么,问:“要不要回去?”
我笑了笑说:“不要,快点开吧。”
老王没有快开,他知道那只是我打岔的话。
老王说:“你对那丫头有点意思啊!”
我未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老王又说:“其实也没什么,我看得出,那小丫头对你也有意思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。
老王说:“不过,我还是劝你不要玩过火了,毕竟她是妓女,玩玩就可以了,不能动情的,这种女人,你家里也不会同意的,就是家里同意,将来你怎么把她领出去给人看啊?”
老王说出了我的担心。我像表白清白似地说:“我也是玩玩而已。”
老王说:“那就对了。”
24
跟在大刘后面,我学得很快,不到半年,他就决定让我单干。
而自那次后,我再也没有去过南京,大刘有让我单干的想法后,就向公司申请让我跑山东的市场。
为了能在山东市场上有好的表现,我一头扎到了山东那里去了。
我在山东跑了近一年,才有了起色,这过程中,大刘帮了不少忙,毕竟我还嫩,人家见我的样子对我不太信任,所以没办法,好几次只好把大刘请过去,让他跟人家谈。
我一天天老练起来,身上的学生气越来越少,大刘身上的那种油腔滑调的性格也在我身上越来越浓了。
自然,为了把一些单位的采购员拉下水,那些风月场合,我是三天两头就要去的。
正如大刘所说的,当遇到许多好女人时,就不会太把某一个人当一回事了。离开双双久了,我一直没有跟她联系,也就慢慢地把她淡忘了。
有时想起来,就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样,当时自己冲动地去找她,现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。不过是个妓女罢了。
我玩过的女人越来越多了,而且我也越来越喜欢那种老练的女人。
她们懂得如何让男人高兴,让男人舒服,以及如何迎合男人。但那些嫩的女人,让你总不能尽兴,虽然她们做得很卖力,但感觉还是不行。
双双在我的脑海里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影子,那个影子越来越远,就像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一样,她站在路边,我们的车越来越远,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,直到看不到她。
她的容貌我也渐渐地记不太清了,不过虽然见过的女人多了,我还是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之一,那种感觉在心中一直挥之不去。

25
一天, 我从山东回到老家,先去公司跟大刘他们见了一次面,谈了一些关于山东那方面的事。
因为跑市场真的很累,所以我决定休息几天,顺便把包皮割一下。
包皮过长,过性生活确实不便,原来还以自己的状态没调好,没想到后来经高人点拨,原来是包皮过长碍事。
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一个中年女医生进来对我说:“先把毛刮一下。”
刮毛?我愣了一下,立即反应过来,当然是刮下面的毛了。我看着中年女医生:“你刮?”
中年女医生笑道:“这是医院,你还害什么羞?”
我嘿嘿地傻笑了一下。
中年女医生说:“不是我刮,不过是我做手术。”
天啦,这女医生是不是变态啊,竟学习干这个,还是她对男性天生就恨,所以恨不得把男人的根都给割了,但那是犯罪,所以就割割男人的包皮,解解恨?
我正胡思乱想,女医生对外面说:“你进来给这个人刮下毛。”
我抬头一看,天啦,进来的竟是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子。
为什么我知道跟我一样大?
因为她是我的女同学,我们是高三时的同班同学。
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,那个中年女医生似乎也感觉出了气氛有所变化,说道:“琴思,你不要害羞,第一次做肯定会有些紧张,不好意思。”
中年女医生说完,琴思立即抬起头朝我看了过来,目光恶狠狠地。
我叫道:“医生,请你务必换一个人来给我刮,我怕。”
中年女医生说:“怕什么?刮毛都怕,看你这点出息,一会儿还要手术,你不是更怕?”
我说:“你做手术,我倒不怕,我怕她!”我指了指琴思。
中年女医生转头看了看琴思,琴思眼中的神色还在。中年女医生说:“你干嘛这样看他,你这样看病人,病人肯定会怕的。”
哪料琴思反而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我坐起来,说:“我不做手术了。”然后爬起来就想走。
中年女医生说:“那怎么行?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会怕这点小事?人家一个小姑娘,不会割了你的宝贝的。”然后她不再理我们,说,“琴思,这里交给你了,半小时后做手术。”
中年女医生说完后就走了。只留下了琴思和我。
我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。
琴思反而笑了,说:“刚才吓你呢,当年你捉弄我的事,我已经不记得了,比如在我抽屉里放小老鼠啦,在我回家的路上装鬼吓我啦,等等,等等。”
啊,这还叫不记得了?
不过想想当年,我把她整得是够惨的。当年她坐在我隔壁的桌子上,我和她之间就隔了一条走道。琴思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,但却是非常耐看的女孩。因为坐得近,我们两人很要好,不过,我却喜欢捉弄她,当然,把她捉弄哭了,我还得向她陪不是。所以两人就这样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了高三生活。
我记得当年她好像考进了一所医科大学,而我当时只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。不过,医科大学五年,她现在应该还没分配,她怎么会在这里呢。
我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的?”
琴思说:“实习。”然后她又问我干什么。
我说在干销售。
我们两人谈起了当年的高三生活,自然提起了我捉弄她的事,她说:“其实我早不记恨了,回忆起来反而觉得很有趣。”
我说:“那你刚才为什么像狼一样瞪着我?”
她笑道:“吓你的。”
这时,那年中年女医生进了病房,说:“你们干什么呢?聊天啦!”
我陪着笑脸说:“不是,是这位医生在做我的思想工作。”
中年女医生有些不耐烦地说:“快点啊。”然后走了。
我刚准备脱裤了,但发现眼前的琴思,突然感到非常尴尬。虽然我在许多女人面前脱过裤子,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女同学啊,我在她面前脱裤子,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啊。
琴思也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鼓励道:“脱吧,我们学医的什么都见过的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你们其他人的都见过,但同学的没见过吧。”
这句话反而让我们之间更尴尬了。
不过,我还是脱下了裤子,闭着眼睛躺在床上。
我感到琴思先在我下面涂了点什么,然后拿着把刀子在我那里刮着,她的手一碰到我那里时,我那里腾的一下硬了起来。
这可糗死了。
奶奶的,当年跟她在一起同学时,我是想过跟她在一起嘿咻嘿咻的,没想到虽然没能嘿咻,我还是露着下身躺在她的面前,当年的一些淫秽思想在脑海里一回忆起来,加上琴思用她的小手触碰到我那里,你说,没有反应怎么可能?如果是那个中年女医生碰我那里,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什么反应,但琴思不一样啊,她可是我意淫过的对象啊!
琴思见我那里竖了起来,也不由得有些尴尬,她拿着刀刮也不是,不刮也不是。
我说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琴思说:“不行,做手术刮毛有讲究的,你自己刮怎么行?又不是你们男人刮胡子。”
我想了想,说:“等我一下。”然后起床跑到了男厕所里,小了一下便,又用水冲洗了一下,回到病房,又脱下裤子,躺在了床上。
那里自然已软了下去,在琴思再给我刮时,我努力控制着自己,这次,一直没硬。
我不好意思地说:“今天真不好意思,在你面前……”
琴思说:“没什么,正常反应。”
琴思一边跟我说话,一边检查着有没有刮干净。她的手在我下面摸着,我这次倒没太强烈的感觉了,我已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。
过了一会,中年女医生进来,看见我们说:“都刮好了,你们还干什么?”
我才发现自己裤子没有提起来,琴思的手还放在我下面,毛应该已经刮好了,但她的手还握着我那里。
琴思的脸“噌”地一下红了,连忙缩回了手。
当年琴思应该对我也有意思的,当然那不能算是爱情,但说不定她也做过和我一样的梦的,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摸一摸我那里了。我暗暗想着。


26
琴思准备走,中年女医生说:“哎,你还没给他消毒呢。”
琴思站在那里不敢看我。
我说:“琴思,让我自己来吧。”
中年女医生见我也叫琴思的名字,奇怪地问道:“你们认识?”
琴思的脸更红了,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。
我说道:“我们是高中同学。”
“什么,你们是同学?”中年女医生惊诧道,然后看了看我们,“不会是简单的同学吧?”
我忙说:“简单,绝对简单的同学关系。”然后我问琴思,“琴思,对吧!”
“别骗我了,我是过来人,还看不出来?”中年女医生说。
我们可没干什么啊,她怎么看得出来的?我奇怪地想。
中年女医生笑嘻嘻地说:“琴思,认真点吧,对他负责,也对自己负责,啊!”然后她就走了。
什么叫也对自己负责?靠,中年女医生这不是明摆着认定我们有过感情吗?她认为琴思也会用到我这东西。
我努力打破僵局:“琴思,别听她的,来吧,你就把我当作普通病人。”
现在也只能这样了,琴思回过头来,很大方地笑了笑,说:“我是医生,什么都见过的,没关系。”
但是琴思再次接触到我时,还是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。
其实也不能怪她,我们当年本来就不是普通同学,虽然不能算是恋爱,但里面还是掺杂了一些情愫的。
手术果然是那个女中年医生做的,不过她身边还站着两个男医生,看上去像是实习生。
手术只进行了二十几分钟,整个过程中,我很平静。
过了两天,我到医院换药。
我找到中年女医生说换药。
她看了看我说:“这几天让男医生给你换吧,我让琴思躲起来。”
她的话让我满脸通红。其实我也怕遇到琴思,这时候我的小弟弟充满精神的话,那我可就惨了。
几次换药都是男医生做的。
一个星期后拆线,刚拆完线到了外面,我就看到了琴思。
她手别在后面,有些羞涩地问道:“能不能请我吃饭?”
我看到丘比特那个淘气的小孩子在向我搭弓射箭了,我忙点点头:“求之不得。”
说出这话,我觉得咱们做男人的都太委屈的,那些女孩子让我们花钱,我们还求之不得,好像我们是天生的贱骨头。
27
本来我还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,想避开熟人,不料进了饭店还是遇到了大刘。
大刘看了看我身边的琴思,那眼神有些色迷迷的。
琴思忙抱住我的胳膊,往我身上靠。
大刘突然笑了:“不要不承认了吧,找了女朋友还瞒着我。”
原来大刘看到我们两人并肩走进饭店,但没有过于亲热的举动,不敢肯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,于是就装出色迷迷的样子,想吓一吓琴思,没想到琴思真的上了当,把我当成了靠山。
我忙辩解:“师傅,这是我高中同学。”
大刘说:“同学?普通同学会抱着你?”
靠,说不清了。我只好看了看琴思,想向她求援,虽然我们两人有点意思,但还没确定关系,现在就说是男女朋友,似乎有些那个。没想到,我看向琴思时,她竟然正在含情脉脉地盯着我。
天啦,真的说不清了,死就死了,你都不怕,我还怕什么?不过,咱说话还是要留点余地的:“师傅,真的是我高中同学,我们前几天刚再次见面。”
大刘过来搭过我的肩,把我带离琴思:“小子,厉害啊,这女孩子不错,虽然长得比小月差一点,但气质好,更何况肯定是良家妇女。”
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听说过小月,也没想过小月了,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真的把她忘了,没想到大刘哪壶不开提哪壶,竟提起小月。
我强作镇静:“那是那是。”但心中都是双双的影子。
大刘也有几个人,有男的有女的,这顿饭自然是我掏钱,这也算是报答大刘的培养之恩。
好在大刘带来的人我只认识一个,初次见面,他们不好拿我跟琴思开玩笑,但大刘和那个我认识的人还是把我和琴思劝了不少酒。
喝完了酒,我和琴思两人相互携着手走出饭店,不知是不是因为头脑里比较乱,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我有些醉了,头里像一团浆糊。琴思看来没喝过酒,喝时就有些勉强,所以我几乎要用全力抱她,她才能站住,本来想把她横抱起来,但我的脚也不太听使唤,所以只好两人相互扶着。
本来我就准备拆了线回家一趟的。我家离城里有三四十里路,现在交通发达,不过半小时就到家了。上了出租车,我说了我家的地址。
等我清醒过来时,我已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。琴思的小脸在我的臂弯里。
我立即彻底醒了,但自己怎么到家的我一点也记清了。
我老妈及时地走了进来,一脸兴奋地说:“找了女朋友也不告诉爸妈。”
我看看还没醒的琴思知道自己百口难辩了,算了,郎有情妾有意,就算是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见公婆吧。
琴思这时也迷迷糊糊地醒了,她倒比我镇定,仅脸红了一下,等她爬起来时,看到了我妈,她看了看我。
我说:“这是我妈。”
琴思有些娇羞地叫了声:“伯母。”
我老妈立即满脸堆笑地答应起来:“哎!”
老妈感觉出三人这样面对面不好看,说:“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。”

28
老妈走后,我说:“想不到我们会……”
琴思说:“我看到你的身子了,肯定要对你负责的。”
这叫什么话,我忙说:“你不是说你们医生什么都见过吗?再说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,看见身子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琴思笑道:“你不愿意?”
我揽过她:“愿意,送上门的媳妇,不要白不要。”
琴思佯装生气:“我就这么贱?”
我忙陪不是:“好琴思,是我不对,好不好?”然后我说,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,现在婆婆见过了,我们起来见见公公吧。”
琴思说:“我还没决定嫁给你呢?”
我说:“由不得你了。”然后就把她按在了身下。
琴思严正警告道:“哎,你注意啊,你现在不能动情,一动情成千古恨。”
我一拍脑袋,这会儿兴奋的,把刚割过包皮的事都忘了。
老爸正在堂屋擦桌子,见我们出来,问道: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位姑娘应该叫琴思吧?”
琴思感到奇怪:“伯父,你怎么知道的?”
老爸说:“富码上学时老提到你,我耳朵根都听出老茧来了。”
这个老爸,怎么把我的底都兜出来了,这让我将来在媳妇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啊?
这时,我感到腰部被一只手狠狠地拧了一下,刚想叫,突然想到,这肯定是琴思在拧我,忙强装平静地嘿嘿笑了两声。
我上高中不是在我们镇上,而是在另外一个镇上,回家时,我总把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给爸妈听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讲琴思讲得特别多,但看来是知子莫如父吧,他们能知道子女隐藏在心里,可能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些想法,所以父亲就记住了琴思这个名字,后来我拿毕业照给他看,他便记住了这个人。
琴思请了两天假,在镇上陪我。
后来,父亲跟我单独在一起时,告诉我,那天我们回来,是司机一路问过来的,因为我们两个人都不省人事了。
爸妈把我和琴思扶进家里,本来想让我睡在他们床上,没想到,琴思见我没跟她在一起,也跌跌撞撞地要过来。
爸妈没办法,只好把我们都扶上了我的床。而那时,他们已经认出了琴思,为了防止搞错,妈妈还把我的毕业照拿出来对了一下。
算起来,我的岁数并不大,但也毕业两年了,按爸妈的想法,应该谈恋爱了,现在儿子带了女朋友回来,他们当然高兴。
琴思是那种乖巧的女孩子,在我家里两天,就跟我爸妈打得火热,就差叫爸爸妈妈了。而我爸妈在跟别人介绍时也是“这是我家琴思”。
双双的事我一直没跟家里提过,爸妈都不知道双双的存在,单位里的人自然也没有说过,毕竟双双是个妓女,在许多人眼里是当不了真的。
但琴思就不一样了,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,有一份正当的职业,当然现在还只是实习的,这种女孩子想谈恋爱,没有人说不妥的。
我和琴思的关系就这样定了下来。
想想都不可思议,要是当时我们没有喝醉,两人吃过饭,怕很难涉及到要做男女朋友这一层,女孩子嘛,总要考验男孩子的,然后,男孩子要向女孩子求爱,要费尽口舌,散尽千金,才能获得女孩子的芳心,当然,也许要简单一些,不过,大致的过程还是少不了的。
没想到,遇上大刘,我们之间省了那么多的事。这倒要好好谢谢大刘了。
29
过了一个星期,我又去了山东。
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,我容光焕发,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在山东时,我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琴思,说些甜言蜜语。不过,因为山东业务比较忙,而且正是我扩大生意时,一忙就是四个多月,我都没回一次公司。我已经找了两个人帮忙。提货、押货、送货什么的,我一般都交给他们去干,我只负责谈生意。
一天,我联系上一个大客户,那人姓沈,跟他谈下来,我每年单他一单就可以做五六百万。加上我其它的业务,我大概可以赶上现在的大刘了。
毕竟是大客户,沈总执意要到我们公司看看。
我跟公司联系了一下。公司也很重视,总经理答应亲自接待。
本来我决定坐火车的,沈总说:“我在苏北要停一下,在那里我有一个客户要访问一下,我们还是开车吧。”
我坐着沈总的车开到了苏北一座小城。
沈总自己开车。
他的那个客户姓林,是一家小公司销售部经理,吃过饭,林经理说:“咱们这里最近来了个鸡,是个大学生,太漂亮了,一炮五百,还是人不断。”
靠,有这事,我走南闯北,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沈总也来了兴趣。那个林经理说:“我前一阵子去过一回,真爽,咱们休息一会一块去?”
沈总看了看我,我默认,他说:“好。”
林经理把我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,我们发现这四周有十几个人在游荡,小巷尽头门口有一个女的不时地伸一下头。
我觉得那女的似乎在哪里见过,我想了想,发现那个女的特像小如。
难道林经理说的那个太漂亮的妓是小如?那也太没眼光了,毕竟是小城市,没见过大世面,我在心里说。小如也算漂亮,但离太漂亮还是有些距离的。
林经理看来是知道这里的规矩的,领着我们进了一家小餐馆,几个人要了一点茶。慢慢地喝着,林经理吩咐一个人去门口看看。
我忍不住说道:“林经理,就门口那个女的也算是太漂亮了?”
林经理说:“那是个帮忙的,要是没人管,你看四周的这些饿狼还不把那个如花似玉的小鸡给活吞了。”
小如是帮忙的,那里面的那个鸡是谁?
我坐立不安起来。
这时,我们看到那间屋里一个男人冲了出来,小如在门口大喊:“你怎么使这么大劲?把她弄晕过去了。”
那男的也不搭话,一溜烟地跑了。
我再也坐不住了,立即跑了过去。
不管是谁,小如是我认识的女孩,她原来是鲁红酒家的,咱好歹算是熟人。那么跟她在一起的人,我应该帮一些忙的。
我跑到门口时,小如一呆:“刘富码?”
我问:“里面是谁?”
小如低着头说:“小月。”
30
我立即冲了进去。
双双裸露着身子,微睁着眼睛,脸色苍白,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。
我上前叫道:“双……小月。”
双双努力睁开眼睛,看了我一眼,又调过头去。
看得出,双双在生我的气,自从离开她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她,她一定有她的苦楚,否则她怎么会这样作贱自己。
我不知如何解释,我朝双双下身看了看,我发现她的小肚子鼓鼓的,底下正往外流着白色的液体。
双双就这样让若干个男人干着,她的身子里不知有多少男人的精液。
我感到自己很卑鄙,为什么我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了她,难道我心中也认为她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妓女?
我拿起床头的一张卫生纸,想帮双双擦擦,但她躲开了我。
我抬着手,不知该怎么办。
这时,我听到小如跟人吵了起来,似乎有人想进来。
我拿起被子盖住了双双裸露的身体,走了出来,三个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混混的家伙在往里闯,小如正在跟他们周旋。
小如说:“里面有人。”
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家伙说:“我不管里面是什么人,叫他滚出来,我们哥们要玩。”
小如说:“怎么好让人家出来呢?”
一个前面有一缕黄头发的家伙说:“你们到这里做生意,没经过我们大哥同意我们也就不追究了,要是一分钟之内,里面的人还不出来,你们就别想竖着从这里出去。”
另一个手上有纹身的家伙没有说话,但手上拿着把砍刀。
我发现街上的人都躲开了。看来这三个人是地方上一霸无疑了。
我走上前说:“对不起三位,今天不接客了。”
刀疤说:“你是哪根毛?给我滚!”
我知道自己惹不得这些家伙,但我还是说:“今天她累了,不接客了。”
黄毛和纹身一边一个上前架住我,纹身的刀就搁在我的脖子上。
刀疤轻蔑地笑了笑:“也不看看这是哪里?”说着就朝里走。
小如想上前阻拦,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上。
不一会,我就听到了里面双双可怜的哭声和求饶声。
我刚想挣脱,纹身的刀就在我脖子上拉了一个口子,我看到自己的血从刀尖上流了下来。
这时,我听到里面双双的挣扎声,还有那个刀疤抽她耳光的声音。
我再也忍不住了,抬腿顶在纹身的肚子上,纹身“哎啊”一声叫,疼得弯下了腰。我一拳狠狠地击到黄毛的脸上,黄毛被打倒在地上。
我再飞起一脚踢到纹身的手上,他的砍刀飞了。我抢前一步抓起砍刀,然后倚着墙往里走。
一进去,我就把刀架到骑在双双身上的刀疤脖子上。
刀疤愣住了,他没想到形势突然间发生了变化。他从双双身上下来后,想耍花招夺我的刀,我知道此时稍微心软,就会落到下风,所以一刀砍伤了他的手臂。

31
本来还冷笑的刀疤不再冷笑了,脸色有些慌张。他肯定没料到我会动真格的。
我说:“别跟我玩花招,没点本事老子就不出来混了。”
我对进来的小如说:“帮小月穿上衣服,收好东西。”
我们出来时,黄毛和纹身正商量去找救兵。我冷笑了一下说:“看好了,你们的人在我手里。”
黄毛和纹身不敢动了,但当我们走出小巷时,我看到我们对面站着二三十个拿着刀、钢筋等武器的混混。
我心里已没有底,但我意识到,如果我一示弱,我们三个人就完了,不死也残废。
这时我看到了沈总和林经理,他们看上去非常着急,但不敢上前。
林经理在当地,他将来还要跟这些家伙打交道,肯定不能惹他们。我的目光仅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。
我发现就在我的目光经过沈总时,他朝他的车跑去。通过余光,我发现他到了车上,没开。
我意识到沈总这是在救我。
我把刀架在刀疤脖子上,慢慢地往沈总车那边靠着,双双和小如相互掺扶着跟在我后面。
我们到了沈总车边,我一踢车门,大声嚷道:“滚出来!”
沈总立即像见了瘟神似的离开了车子。
我让刀疤坐在驾驶座上,自己坐副驾驶座上,刀仍架在他脖子上,双双和小如坐在后面。
我命令刀疤朝城外开去。刀疤没有反抗,熟练地开了起来,我稍微松了口气,看来这家伙没有让我失望,如果他不会开,我开着车就难制他了。
当车开出城外二三十公里时,我推下了刀疤,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。
我一口气把车开到了我们公司附近。这一路上,我们紧张得没有说一句话。
我在附近找了家旅馆,把双双和小如安排进去。
那帮家伙没有追过来,看来他们也识相,不在他们的地盘,他们也不敢太狂。
不过,我还是不放心地在她们隔壁开了间房间。
双双本来已经很累,加上一路的紧张,一进旅馆,就倒在床上。
小如也倒在另一张床上。
我帮双双盖上被子,准备走时,她爬起来拉住我:“别走!”
我站住了。
小如爬起来,摇了摇头:“还是我睡到隔壁吧。”
本来我想让她去的,但想想不放心,我对她说:“小如姐,你就在这里吧,大家有个照应。”
小如说:“可是……”她看了看双双,又看了看我。
我笑了笑:“没关系。”
小如又躺到床上,侧过身,背对着我们。
32
双双躺了下来,对我说:“你也歇会儿吧。”她这时的神情就像一年前看我的那样透彻。
我说:“好!”
我合衣躺在双双身边,双双双手搂住我,但又松了开来。
我问:“怎么了?”
双双小声说:“我现在……太脏。”
我知道她说的意思,她现在身上还有许多男人的精液。
我主动揽过她的头,说:“没关系。”
双双说:“对不起,刚才见到你时,我没理你。”
我笑了笑:“没关系,是我不好。我不该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找你。”
双双又想说什么,我说:“现在什么也别说,先睡一会儿。”
等双双睡着了,我把手从她头下抽了出来。
我走到卫生间里给沈总打了个电话:“沈总,谢谢你!”
沈总回道:“不用谢!”
我问:“你还在那里?”
沈总说:“我已离开了,正往你那里赶。”
我问:“那些家伙没发现破绽?”
沈总说:“没有。”
我问:“那你有没有发现那里的人追我们?”
沈总说:“他们追了一会就不追了。”
我说:“就怕林经理受牵连。”
沈总说:“不会的,再说,林经理马上就要离开那里了,他准备也赴山东开家分公司。”叹了口气后,他说,“那里的环境真是太差了,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黑社会,但听林经理说,就是那三个坐过监的家伙在地方上为非作歹,虽说他们不是亡命之徒,不过干得最狠的也把人家膀子砍了。要是真正的黑社会,我看你们就真的逃不了了。”
听后,我感到一阵庆幸。如果那伙人真的天不怕地不怕,那我一个人就难制他们了。
沈总说:“我包的车,现在马上要过江阴大桥了。”
我说:“那好,一会儿见。”并把我所在的旅馆告诉了他。
我关了手机,终于松了口气。又躺到床上,实在是太累了,一上床我就睡了。
等我醒来时,天已经快黑了,我拿起手机,发现有一个电话没接。一看号码是沈总的,忙打了过去。
沈总已经到了这家旅馆,就坐在我的房间里。
我忙起身想过去。这时双双醒了,小如也醒了。
我对双双说:“你好好洗个澡,我到隔壁去一下。”
见到沈总,他正在看电视。
我又说:“这次真的太感谢了。”
沈总说:“那两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?”
我想了想说:“算是熟人吧,以前我照顾过她们的生意。”
沈总说:“看来你还挺有情有意的嘛!”
我笑了笑,转换话题说:“我马上跟公司联系一下,晚上我给你安排到天华宾馆吧。”天华宾馆是一家三星级宾馆,不是我们这里最高档的,但却是最实惠的。
沈总说:“那好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我发现他不知是故意这么说,还是真的理解错了,我笑了笑,没有解释。
33
我跟公司联系了一下,总经理说第二天上午就有时间,让我接待好沈总。
其实我哪敢不接待好他,他是我的客户,我怎么敢拿财神爷开玩笑?
沈总开车把我和双双她们带到天华宾馆,我给他订了房间,然后要了一间包房吃饭。本来我想叫大刘过来陪陪的,但想了想还是没叫。因为大刘跟她们认识,现在她们这样,大刘会怎么看。
吃过晚饭,我对双双说:“你和小如姐先去旅馆,我跟沈总谈谈。”
沈总笑道:“我不要你陪,你还是去陪两位小姐吧。”
本以为“小姐”的称呼会伤害双双她们,但我看了看她们,她们没有表示反感。
我对沈总说:“大老远的,我把你一个人丢下,有点不好意思了。”
沈总说:“没关系,现在两位小姐更需要你。”
我只好和沈总告别,然后带双双她们回了旅馆。
小如说:“我还是住你的房间吧。”
我看了看双双,她说:“就让小如姐住你那里吧,那些人应该不会来了。”
小如去了我的房间,她们的房间里只留下了我和双双。
双双抱着我的腰抽泣起来。
我说:“对不起,离开你后,我就到山东去开辟市场了。”我知道这不是主要原因,但多少能安慰一下双双。
双双说:“是我对不起你,我作践自己。”
听双双一说,我问道:“你怎么跑到苏北去干那种事?你这样会要你的命的。”
双双脸色黯然道:“我家里穷,我爸爸早就去世了,是我妈带大了我和我弟弟。为了让弟弟能读书,我本来已经上了高中,但还是退学了,我去打工,想挣钱让弟弟读书,没想到,弟弟却得了白血病,我家好不容易问村里的吴三借了十几万块钱,但却没有能挽回弟弟的性命,家里本来就穷,却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债。”
“吴三老婆死了,他借钱给我,就是想让我嫁给他,可是他比我大十几岁,我不想嫁给他,但我没有办法尽快还钱,所以我只好经人介绍去了鲁红酒家。”
“遇上你时,我刚开始做,虽然我一年能挣几万块钱,但吴三催得紧,我跟小如商量怎么才能挣到许多钱,她说她听说,一个漂亮的大学生到处卖身,因为大学生的身份很吸引人,加上人漂亮,所以她迅速赚了许多钱。我们就跑到那里装大学生,还真的吸引了许多人,但那些人都像是疯了似的,我一天最多时要接四十多个,为了让那些人尽兴,我只好不让他们戴套,没想到我的小肚子每天都要按几回才能继续接客。”
我以前曾看过一本书,讲的是日本军妓的悲惨生活,有的部队军妓少,那些军妓需要满足许多军人的性欲,一天最多的要接五六十个,那些军妓都被干得不能动,肚子里的精液太多了,都得让其他人压一压才能继续接客,不少军妓就这样被干死了。没想到双双竟然也会这样。要不是我出现,她会不会也被……
我不敢想像,我看着她:“傻丫头,你怎么能这样拼命呢?”
双双说:“欠人家的钱,不还怎么行?否则我只有嫁给他。”
我问:“那你们做了几天?”
双双说:“也就做六天,刚开始两天生意也不好,后来才好的。也不知弄了多少钱,我想应该不少了。不过我答应要分一半给小如的。”
想来小如也不会跑到那里帮着白干,这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我对问双双说:“看一看吧。”




34
双双拿过一只旅行包,从里面拿出几沓钱,说:“我们也没数过。”
我把钱拿过来,数了数,有七万多块钱。
双双看着那些钱,说:“分一半给小如,我只有三万多块钱,还差好几万呢。”说着,眼睛里有了泪水。
看着她的样子,我很是心疼。
我问:“还差多少钱?”
双双抬起头看着我:“我不能要你的钱。”
我说:“算我借给你的。”
双双想了想说:“我存了四万多块钱,加上这里我应得的三万多块钱,才不到八万,还差四五万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肩:“没关系,虽然我手上也没这么多钱,但四五万块钱我还是能弄到的。”
双双看着我:“我一定还你,如果还不了,我可以……”
我知道双双想说什么,她肯定会说可以嫁给我,或者做牛做马,但是我现在已不能给她什么了,我有琴思了。
我说:“双双,答应我,还了钱,你就不要再干这个了,好吗?”
双双点了点头。
她说:“我再去洗个澡。”然后她问,“你能帮我擦背吗?”
这其实是种暗示,她想和我洗鸳鸯浴。
看着双双有些羞红的脸庞,我说:“好的。”
双双脱了衣服,把她完全展示在我面前,这时的她已有些恢复。她走过来帮我脱了衣服,我抱起她走进了浴室。
我发现她对男性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,我不由得有种遗憾,我似乎更喜欢那个单纯一点的双双,那个对男性身体还有些笨手笨脚的双双。
但这怪不了她,她必须这样。
双双好像看出了我的疑虑,她的手停下了在我身上的游走。
她说:“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个坏女人了,本来我还想好好服侍你的。”
这倒是我没想到的,双双她肯定一直想报答我,她没有其它的资本,只有在这方面让我更舒服一点。
我说:“双双,我虽然想享受女人,但我不希望你在这方面讨好我。”
双双说: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
我说:“不要抱着报答的想法,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行了,我也要你能享受。”
双双似乎有些领会了,她翘起了她漂亮的嘴唇:“那你不怪我。”
我抱住她:“不怪,只要你高兴,我就高兴了。知道吗?”
她点了点头。
她不再刻意地迎合我,而是也开始享受起我的抚弄。
因为想到白天她肚子里还有许多精液,不知她刚才洗澡时有没有弄干净,所以我又让她跳了跳,她跳了两下不跳了,有些难为情的样子。
我只好抱住她,把她晃了晃。从她下身果然又流出了一点精液。
洗好后,我们上了床,双双趴在我的身上,笑微微地看着我,把她的手伸到了我的下面。
35
我那里怎么可能没有反应,但我还是把她的手拉了上来,说:“今天不行。”
双双低下了头:“是不是我里面脏?”
我用手托住她的下巴说:“不,双双,你说你今天干了多少次了?你现在需要让你那里休息,不要伤害自己。”
双双说:“可是我想跟你……做。”
我看着她。
双双说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,跟你在一起,就是不做,我也感到幸福,这种幸福是快感根本比不了的。”
我说:“我也是。”
双双从我身上爬了上来,吻住了我。
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双双拿起电话,刚准备说话,我突然想起,不能让她接,因为如果是琴思的电话,那我可是百口莫辩了。
我从她手上抢下电话,一看号码果然是琴思的。
我脸色变了,才忘记是到了跟琴思打电话的时候了。
我看了看双双,拿起手机走到了卫生间里。
琴思问我在干什么,我说正在跟客户谈生意,琴思又问为什么这么安静,我说我躲到卫生间来给你打电话的。
琴思乖巧地说:“我就不打扰你了,拜拜!”
我回到房间,双双抱着腿坐在床上。
我说:“是朋友的电话。”
她笑了笑。
气氛尴尬起来。我想她已猜到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了。
不过,过了一会儿,她又恢复了常态。她说:“那我趴在你身上睡,好不好?”
我说:“好的。”
她果真趴在我身上,她的小嘴在我嘴上足足有一个多小时。
我们都没穿衣服,我几次都冲动起来,双双也夹住了我,但我还是没有进到她里面去。
双双和琴思,这两个女孩子,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不一样。
我喜欢琴思,和她我有一种满足感。但和双双,却似乎已超出了任何一种关系,或者说无法用关系来形容我们之间,但我却处处为她着想,她似乎就是上帝从我身上抽去的那根骨头。
有时我想,如果双双不是妓女,而我们之间也没有其他人,我会要求她做我的女朋友,将来做我的妻子的,但是,有些时候,我真的无奈,我下不了决心,因为我不是生活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,我需要面对家人、外人。


36
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,发现双双已不在我身边。
我朝房间里一看,双双的东西都不见了。
我立即爬起来朝本来我的那个房间跑去。
小如也不见了!
她们走了!
我走回房间,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——

驸马:
真想这么叫你,但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只能想想了,因为我知道自己不配。我不是公主,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……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看到昨天你接电话的表情,我已猜到,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,我真为你高兴!
驸马,我知道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,不过,我不是你的公主,我不想让你为我付出太多,那会让我更加不安。
以前你没有女朋友,我们亲近一点,我没有顾虑,但是现在如果让人发现我们这样,对你肯定会有影响,你应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,而不是跟我在一起,要是因为我影响你的幸福,我会良心不安的,我祝福你!
剩下的钱,我自己会去想办法的,我以前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,做不做妓女反正我都一样会生活在社会的下层,你别替我难过,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。
再见了!

双双

看完信,我一阵揪心,双双走了,她又要去做妓女了。
为什么我不能挽留她?难道就因为她是妓女?难道我心中也对她有什么看法?
我无精打采地走出了旅馆。
大刘这时打电话过来了:“富码,逮到大鱼了?”
我忙打起精神:“还不是师傅你教导有方!”
“少给我拍马屁,”大刘说,“哎,有没有把握?要不要我帮忙?”
我说:“肯定要你帮我说说的,有师傅在,我心里才有底嘛。”
大刘说:“那好,今天我正好没什么事,就帮你看看。”
我很庆幸自己摊上了大刘这个师傅,他是真心帮人,他带出来的人都不错,已经有两个人业务量跟他差不多。但他从不要人家的回报,这也许是他在公司里威信很高的原因。
跟大刘打过电话后,我去接沈总,我对沈总说:“帮我保密行吗?这种事我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。”
沈总笑道:“知道知道。”
和沈总的谈判很顺利,沈总私下对我说:“我不是看上你们的公司,而是觉得你人不错,仗义,有胆识,跟你做生意我放心。”
我说:“谢谢沈总。”
沈总问:“你跟那两个……小姐的关系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吧?”
我知道瞒不过他,否则,凭什么我会冒着那样的危险去保护她们。我说:“我喜欢那个小一点的,但也只是喜欢,我有自己的女朋友。”
这时琴思打来电话,问我在哪里。
前两天我告诉她,我要回老家一趟的,带客户来谈生意。
我说:“我现在在公司。”
琴思问:“那什么时候谈好?”
我看了看沈总:“中午我去带你,一起吃饭吧。”
琴思显得很高兴:“好啊,我等你。拜拜。”并在电话里亲了我一下。
我对沈总说:“中午让你看看我女朋友。”
沈总说:“不要这么急于向我表示清白嘛,我相信你。

37
中午,我接来琴思,大刘也把老婆带了过来,公司总经理因为有自己的客户要接待,所以没有过来,让一个总经理助理过来陪我们。加上我叫了其他几个人,我们坐了满满一包厢。
公司的一帮人很为我撑面子,让沈总喝足不醉,下午,送走琴思,我又带沈总到洗脚城放松了一下,来的就我们两个,其他人都有事。
泡脚时,沈总说:“我看得出,你小子对那个小姐似乎更好一点。”
我说:“她只是个妓女,顶多算朋友吧。”
沈总说:“不一样,你对你女朋友很好,我看得出,你真的喜欢你女朋友,而且好像你们之间也有点故事吧?”
我笑道:“你可真是个老狐狸,什么都瞒不过你,她和我上高中时,相互之间就有好感。”
沈总说:“我说呢,你们两人对对方好像太熟悉了,而不像刚谈恋爱的样子。”
这就是沈总,也难怪他生意做得那么大,就凭他看人看得那么准,生意做不大倒不正常了。
我说:“我们上高中时是邻桌,高中毕业后没有联系,前几天又碰到了,所以两人就这样了。”
沈总说:“我觉得你对那个小姐不只是朋友,如果只是朋友,你会在那种场合下还保护她?”
我无语。
沈总看着我笑道:“说着玩玩的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然后他把话题转到生意上,“跟你们公司做生意,我是看在你的份上,我信任你。”
我微笑道:“谢谢沈总,我还年轻,许多事不懂,不少方面还要靠你帮助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沈总大度地说。
我和沈总的友谊就这样结下了。
本来我还以为他会像我听说的那样砍一些价的,没想到,他破天荒地没有刁难对方。我想我对双双的表现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本来沈总让我搭他的车跟他一起走的,因为要在公司处理一些事,我只好让他先走了。
送走了沈总,大刘对我说:“你给那个沈总灌了什么迷魂汤啊?我还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大老板呢。”
我撒了个谎:“我认识他好长时间了,在山东他许多方面都罩着我。”
“难怪。”大刘说,“你太幸运了,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大的靠山。”
我和双双那天发生的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他,如果他再也遇不到小如,我想我会把这件事一直给他隐瞒下去的。
在老家的几天,虽然公司里的事要处理,但并不忙,所以一有时间我就去找琴思玩,不过,我们之间仅止于拉拉手,琴思自那天看过我下面后,就再也没有看过。甚至我们都没有接过吻,我从不主动,而琴思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。
或许我们之间重新认识的时间不长吧。我们再也没有像那天一样睡在一起。我不是怕她对我会有什么想法,因为如果跟她在一起,早晚我们会做一切的,但是我们没有。
我也不是怕万一双双再次回到我身边,我知道那很难,我可以帮助她,但让我跟她结婚,我也无法想像。对于做我的妻子,我觉得琴思更合适,起码我爸妈喜欢她。
38
忙完了公司里的事,我又动身去了山东。
我和琴思之间,因为琴思还在上学,而我岁数也不大,所以家里也未考虑到让我们结婚的事。
不过,每天的电话,成了我们的必修课。不是我打给她,就是她打给我,当然主要是我打给她。
刚回到山东的那几天,我有时还想起双双,还有种冲动,要去找她,但时间一长,也就慢慢淡忘了。也许她说得对,她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,不做妓女,她也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,一样被别人看不起,如果做妓女能使生活好一点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现在被生活所迫做妓女的人太多了。不过,也只是安慰我自己一下,这种理由我无法说服自己。
但是时间是最好的忘忧良药,过了几个月后,我心中已被琴思装满了。她的撒娇,会让我产生怜惜之心,她的关爱,会让我感动。
因为要跑市场,还要巩固市场,我很少回去,有时买点东西也是让手下人带给琴思。
琴思告诉我,她爸妈已经知道我这个准女婿的存在,他们都感到高兴。她爸妈都是镇里的小干部,但基层公务员工资待遇并不高,所以知道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做生意的,而且还是老同学的准女婿后,老两口都感到很高兴。
琴思说:“我爸妈要见你。”
我说:“下次回去一定去见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的。”
琴思笑了。
我回老家时,琴思已经正式工作,就分在那家医院,她父母找人帮的忙。
我第一次去见了琴思的爸妈。
琴思的爸爸是镇上一个科的科长,妈妈是农技站的办事员。两人见到我非常高兴。尤其是她妈妈,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。看来“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来劲”这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。
我把我爸妈和琴思爸妈带到市里一起吃了顿饭,当然是以庆祝琴思找到工作为名。两家人就算互相认了。
本来我爸妈还有点不好意思去见她父母的,毕竟老爸是个下岗职工,老妈是个农村妇女,老两口还在一起嘀咕,最后老妈说了一句:“我们儿子有钱,怕什么。”
真难为他们,但社会就是这样现实,如果我不做生意,只是一个普通职工,那我跟琴思在一起,便会有巴结她家之嫌,我爸妈就真的难见他们了。
我无法知道琴思父母真的想法,但在饭桌上,琴思妈妈说:“本来我们准备给琴思找个机关或者事业单位的。”
从这话可以看出,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工人,或者在社会上没什么地位的话,他们是很难同意我和琴思的事的,当然,那样的话,琴思是否会看上我也很难说,毕竟有许多东西是无法用假设来说明的。
39
山东的生意进展很快,这一年我的业务量达到了八百多万元,已经超过了大刘。
经过这些年的打拼,我算了一下,我已经有了五六十万块钱。
春节时我没有回家,而是一个人留在了山东,我要趁这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一下。
第二年快夏天时,我回家一趟,琴思告诉我说:“我家里让你买套房子。”
买房子是迟早的事,何况我现在也有这份实力,但我现在想把主要精力放在生意上,而不是结婚上,我对琴思说:“房子不急着买吧,我现在的资金都在生意上,抽出来,对生意会有影响的。”
琴思听后,说:“我倒没什么,只是家里催我,而且你知道的,现在大家都这样。”
现在的人都是这样,结婚必须买房子。
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耽搁太多,所以我回家两天就走了。
回到山东,我不由得想起双双,我并不是反感琴思家要我买房子,但他们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,让我有些不舒服,我虽然有了一点钱,但我的生意正在发展,我还准备在山东自己开家公司,而不是仅做业务员,这都需要钱。
我问自己,如果是双双,她会这么急着让我买房子吗?
正好生意上也有了点烦心事,于是我决定去一趟南京,散散心,但主要是想去鲁红酒家看看,双双在不在那里。
我一直没有买车,因为自己养车要比叫出租贵,而且要烦。
我坐长途客车到了鲁红酒家门口。
在外面,依然有几个女孩子在招揽着客人,但其中没有小如和双双的身影。
我在两个女孩子的簇拥下走进鲁红酒家,酒家老板走到过来,不过他似乎已认不出我了。
我说:“小月在这里吗?”
“小月?”老板仔细看了看我说:“哦,你是……”
我点头笑道:“老板好记性,我就是。小月还在不在你这里?”
老板摇了摇头说:“一年前,小月和小如离开了一段时间后,回来又干了几个月,两人又走了。”
我说:“那有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?”
老板说:“我给你问问。”然后他去问了几个人,那些人都摇头。
老板又走过来:“老板今天需不需要其她小姐?”
我本来想说不要,但还是说道:“要,给我叫一个小姐吧。”
老板显得很高兴:“我看得出来,你这两年混得很不错。”
我说:“托你的福,还可以。”
老板叫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子,那眼神有点像双双,老板说:“怎么样?”
我笑了:“你会做生意!”
老板也笑了:“我知道你喜欢小月那种类型的,所以就给你挑了这个。”
不过,那女孩子走过来很熟练地坐到了腿上,这让我有些失望,说实话,我倒希望她羞涩一点,就像当年的双双。
我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小月?”
她说:“我来的时候,小月已经走了。我听他们说,小月很可怜,但有个人对小月很好,看来就是你了。”
我又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尽管我知道她就是告诉我也只是一个假名,或者花名,但我还是想知道,起码好称呼。
她说:“我叫小迪。”
反正也找不到双双了,我说道:“这样吧,你今天不要干其它事了,我包你一天,明天早上走,两千块,怎么样?”
“两千?你发了多大的财?”小迪叫道,但停了一下,她说,“五百就够了,要不了这么多。”
我有点喜欢她了,她不是那么贪心。我说:“我只是个小商人,没多少钱,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像小月,所以我愿意多给你一点钱。”
小迪说:“那我还是不能要,你以后遇到小月,你给她吧。”
最后,我只好说:“那给一千吧。”
这种讨价还价很有戏剧性,嫖客要多给钱,而妓女却坚决不要那么多钱。



十四

洗过澡的小迪仅穿了件很薄的睡衣,里面什么也没穿,可以隐约看到她下面三角区的那团黑色。她就在酒家里走着,毫不避讳那些吃饭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睛。
如果是双双,我肯定受不了那些人的眼色,会让她多穿一点衣服的,但她不是双双。

40
小迪说:“我租的房子就是原来小月租的,我们到那里去吧。”
我正想问小迪小月原来的房子谁现在住,没想到竟是小迪。我忙说:“好吧。”
到了小月的房间,我发现除了日常用品换了,其它的都没有变。
小迪在我身边,看着我,没有说话。
我坐在床边,抚摸着床边。
小迪说:“你一定很想小月吧。”
我笑了笑:“小月是个好女孩,我喜欢她。”
小迪用力笑了一声说:“我们上床吧,你花了那么多钱,我不能让你吃亏的。”
我回头看了看小迪:“没关系,反正时间还长呢,要是现在上床,到明天早上,我不精尽人亡才怪。”
小迪开心地笑了。
因为天热,小迪穿得很少,一件连衣裙很薄,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胸罩和T形内裤。她的腿除了有块疤外,还算比较光洁。
我说:“你很漂亮。”
小迪说:“小月更漂亮,大家都说她是个超级大美女。”
我说:“你相信吗?我和小月就做过一次。”
小迪笑了:“怎么可能,你们就做了一次,你就那么喜欢她?”
我说:“真的,虽然我们睡在一起好几次,但那时她都身体不好,所以就是她想做,我也不许她做。”
小迪有些羡慕地说:“看来你是真心喜欢小月,要是一般人才不管你身子舒不舒服呢。有一次我身上有了,本来不想干,那个家伙还是用强把我干了,还说那样刺激。”
我问:“那你今天没问题吧?”
小迪说:“没问题。”
白天我和小迪两人就这样坐着谈着话,谁也没有解衣,我这时很喜欢跟人谈双双,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温馨。
夜幕降临时,我和小迪吃过饭后,两人到洗澡间洗了下澡。
洗过澡的小迪仅穿了件很薄的睡衣,里面什么也没穿,可以隐约看到她下面三角区的那团黑色。她就在酒家里走着,毫不避讳那些吃饭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睛。
如果是双双,我肯定受不了那些人的眼色,会让她多穿一点衣服的,但她不是双双。
我们回到出租屋,小迪脱下了睡衣,她的身材很好,但比双双稍黑一点,我脱了自己的衣服,把她抱在怀里,慢慢抚摸着,等她有了反应后,我把她抱上了床。
看着她的眼神,我冲动起来,如果此时是双双,我肯定会更冲动。虽然我喜欢双双,爱护双双,但我也喜欢跟她做爱,只是因为我不想伤害她,所以才一直忍着。
小迪很熟练,虽然我想两人能一起达到高潮,但她太主动了,只是轻轻地呻吟着,配合着气氛,而不是在享受。
见此,我只好放弃了原来的想法,尽情地享受起来。
41
我在心里说,小迪不是双双,她在我身上不会有享受的感觉的,对她来说,我只是一个嫖客而已。所以我只能把她当成其她的妓女一样了。
小迪还用了嘴,我说:“不用了,小迪。”
小迪说:“你花了那么多钱,我应该提供全方位服务的。”
小迪的小嘴在我下面吮着,并用她的小手挑逗着。
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,如果我只花五百,可能小迪就不会这么尽力了。
我射了一回后,过了一会儿,小迪又把手伸到我下面,我忙拦住她:“你真想让我精尽人亡啊!”
小迪说:“那吃亏是你自己的事了。”
我笑道:“我认了就行了。”
小迪停了下来,乖乖地睡在一边,好像在等我摸她,但等了一会,见我没有动,睁开眼看了看我,就睡去了。
小迪睡着后,我穿上衣服,打开了门。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,也许是一种期待吧,就像那次小如睡在我身边,而双双却在门外一样,我心里有种想法,就是希望双双意外地出现在门外。
但令我失望的是,门外什么也没有。
双双看来真的不在这里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时,小迪还没醒。我起身穿好衣服后,她才醒了。
我数出一千块钱给了她,她脸上堆着笑接了过去,说:“我们到酒家吃饭吧。”
吃早点时,小迪本来要去干活的,我说:“反正你也没吃,一起吃吧。”
小迪坐了下来。
老板这时走过来说:“怎么样?小迪很厉害的。”
小迪就坐在我旁边,我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说:“是不错,下次来我就要她。”
“好咧!”老板忙答应。
小迪高兴道:“说好了,下次来,你一定要照顾我的生意。”
这时,门外走来四个人,其中一个人像是个领导,小迪对我说:“我就陪你到这里吧,我得去陪那个人。”说着,她赶紧起身往那几个人跟前走去,走到那个“领导”身边,那“领导”左手抱住她的腰,右手在她胸上摸了几下,小迪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几个人走到一张桌旁,“领导”坐下后,小迪坐在他的腿上,那“领导”的手立即伸进了小迪的裙子里,小迪配合地张开了双腿,笑声中有些淫荡。
我感到有些失望,昨晚还在自己怀里温存的女人,现在已跑到其他男人怀里撒欢去了。而且完全不顾我的感受,当着我的面让那些男人把手伸进她们的私处。
而那天我把双双从镇江带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,有人摸她,她就躲着。这就是双双在我面前与其她人的不同。
在我面前,她只会向我一个人展示她的一切,而不会在乎其他人。
42
我匆匆吃完了早点,就离开了鲁红酒家。
回到山东,我又一头扑到业务上。
好在有沈总的帮助,一些业务上的矛盾得到化解。
生意越来越好,我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。
我跟琴思她家商量要开公司时,琴思的父母明显有些担心,但因为我们没有结婚,所以他们没有坚决反对,琴思倒随我,还说:“你开了公司,我岂不就是老板娘了。”
我说:“那当然,生意如果好的话,你也不要再做医生了,帮我打理公司吧。”
琴思有些憧憬地说:“好,我就等着做老板娘。”
我父母与琴思的父母形成了反差,我父母对我的创业非常支持,甚至两个人蠢蠢欲动地要去帮我照看生意,说起码他们能帮忙扫扫地什么的。
我笑道:“你们就在家里享福吧,再说我现在还是开的小公司,业务跟原来差不多,要不了这么多人,等以后真的忙不过来,你们再去吧。”
老爸说:“我们还是有些不放心,这是我们家的产业啊,我们想自己看着。”
老妈说:“是啊,让儿子在外面打拼,我们在家闲着,我们有些说不过去的。”
我说:“到时再说行吗?现在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,再说,你们现在去反而是负担,我还要给你们找住的地方,还要管你们吃饭,是不?”
爸妈想想也是,就没再坚持。
公司办执照等东西的期间,我业务在照样开展,不过,因为年轻,所以在办照期间,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,有的人竟说:“把你老子找来。”
如果老爸听了这话,肯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,看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思想还是扎根在许多人脑子里的。
不过,当我老练地做了一些事后,那些政府里的人对我就刮目相看了。
说是公司,其实刚开始就是租间办公房,置点办公设备,多卖几家的东西而已,而不是像原来一样只卖我原来公司的东西。
因为要进老家一个镇上企业的产品,我找到那个企业的一个业务经理。我是买家,他是卖家,当然是他巴结我了。
吃过饭,两个人决定到邻镇去找小姐刺激一下,那个业务经理也是个小伙子,两人一拍即合。
叫了辆出租车,我们两人到了邻镇,邻镇桑拿沐浴业发达,镇上大大小小的休闲中心竟有三十多家。
我们每人叫了一个小姐,刚准备进包房,那个业务经理的电话响了,业务经理接后说:“我要回单位一趟,你先忙,我过一会过来。”
我把我叫的小姐带进了包房,反正这种事我已干过许多次了,就是一个人闷得慌时我也会去找个小姐放松一下。
我和小姐两人宽衣解带,正缠绵时,突然有人踢开房门,几个警察冲了进来,我和小姐忙用衣服挡住重要部位。
我被抓已不止这一次了,所以我不慌不忙。再说我衣服里放了几千块钱,够罚的。
我们听从警察的话,把衣服穿了起来,当我们走到外面时,我发现有好几个人在外面低着头站着,看来今天不只我一个倒霉蛋。

43
到了派出所,照例要听警察做一些思想工作,然后就是罚款走人。每人五百。
我一掏衣袋,钱不见了。
我立即急出一头冷汗。
钱什么时候丢的?我立即怀疑到那个业务经理身上,我拨通他给我的电话号码,一拨已没人接听,奶奶的,家门口让人耍了。
现在该怎么办呢?
我想到大刘,又拨通了大刘的电话,他的电话关了机。
我想向家里求救,但一想,这种事怎么能让家里人知道呢?被爸妈知道,非剥了我的皮不可,虽然我这几年在外风流,但家里根本不知道的。
就在我还在想解围的办法时,一个警察过来说:“你可以走了,有人替你交了罚款。”
这太意外了,难道是那个业务经理,不过不敢确定,我忙问:“什么人替我交了罚款?”
警察说:“是个女的。”
女的,难道是琴思?因为这是在家乡,我想到了琴思。
我拨通了琴思的电话,准备接受她的河东狮吼,但话筒里传来的是她温柔的声音:“你在哪里啊?”
我说:“我在乡下谈生意。”
琴思又说:“那我等你回来。”
我试探地问:“你现在在单位?”
琴思说:“不在单位能在哪里,今天忙死了,哎,不聊了,我又有病人了。”
说着挂了电话。
不是琴思,还能有谁?
难道是双双?
我跟警察打了个招呼,立即飞奔到我刚才去的那个休闲中心。我问服务台:“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月的小姐?”
服务台后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说:“没听说过。”
我又问:“那双双呢?”
女孩子说:“也没有。”
我想了想问:“小如呢?”
女孩子摇了摇头。
我又向她描述了一下双双的相貌,她说:“好像明池那家有个小姐跟你描述的差不多。”
我说了声“谢谢”立即朝她说的明池的方向跑去。
我见到的是小迪,小迪看到我,显得很高兴:“你出来了?刚才我也被捉到派出所了,我看到你没钱,所以替你交了罚款。”
我说:“你不怕我跑掉?”
小迪说:“我不怕,我可以打听你家住哪里,然后上门要钱的。”
我有些心冷,小迪会是这样的人?
哪料小迪说:“骗你的,你对我那么大方,就不能让我对你大方一点?如果你不来,我想就算了。没想到你还是来了。”
我说:“我现在身上没钱,刚被人偷了。还要再问你借些钱做路费。”
小迪掏出一百块钱给了我。
我道了声谢,准备走。
然后我又回过头来:“能不能再包你一次?”
“什么?”小迪问。
我说:“我想再包你,能不能陪陪我?”
“好的。”小迪看了看我说。
44
我把小迪带到外市,去银行取了几千块钱,本来我想去找那个骗子的,但想到既然是骗子,那家伙肯定早溜了,所以没再去找他。
小迪问我为什么会被抓,我跟她讲了来龙去脉,小迪说:“你说的那家伙肯定是派出所所长的小舅子,他跟派出所所长专门干这种勾当,骗外面的人,你可能常年在外,没听说过。他真的在那家厂里干过,但一直吊儿郎当,厂里又不敢开除他,只好每月给他几百块钱,不要他上班。他骗人时,厂里也不管他。”
原来是这事,也难怪一切都那么像,我又问:“那人家厂里老板也不问啊,他妨碍人家的生意啊。”
小迪说:“那个厂是镇上唯一没有改制的厂。公家的厂谁管,听说群众意见很大,最近也要改了。”
我问小迪怎么会到这里的,小迪说是一位朋友介绍到这里的,因为这里的生意比在鲁红酒家好。
我们开了房,我给了小迪两千块,小迪坚决不肯收。
我说:“这两千不仅包括我包你一天的钱,还有你刚才帮我交的罚款。”
小迪说:“那也不能收这么多,一千就够了,何况我们还是熟人呢。”
停了一下小迪说:“你是不是又想小月了?”
我苦笑了一下:“是的,我好久没见到她了,我真的很想她。”
小迪说:“你还是忘了她吧,我知道她的想法,你见不到她,肯定是她躲着你,有意不让你知道,因为我们是妓女,小月肯定是真心对你好,所以不想因为她影响你的生活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,但我无法控制自己。”
小迪说:“但是我无法帮你,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。”
我把她抱了起来:“那就好好地爱我一下吧。”
小迪说:“好吧。”她的表情里更多是勾引,而不是羞涩。
我脱了小迪的衣服,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,心里却满是双双。
傍晚时分,我还在小迪身上趴着,我的电话响了。
我一看号码,是琴思的。
她问:“你现在回来了吗?”
我说:“还没呢,还在跟人家谈东西。”
她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我说:“一个小时吧。”
琴思说:“好吧,我在医院等你。”
琴思在医院里有宿舍。
本来还准备和小迪再温存一会的,但这时我已没有了心情,想双双归想双双,现在女朋友召见,还是快一点的为好,再说,我也不想在家乡闹出个什么不好来。
我穿起衣服,小迪也穿起衣服。
我有些喜欢这个眼睛像双双的女孩子,仔细看看,小迪还有许多地方都像双双,也难怪那家休闲中心的人以为我描写的双双的容貌是小迪。
我叫了辆出租,把小迪带到我们城市边上,给了钱后,让司机把小迪带到她在的那个休闲中心,然后我再叫了辆出租车朝医院开去。
45
白天发生的事我自然不敢跟琴思说,我给她编了个跟客户谈生意的谎言,琴思没有追问。
我把琴思带去一家高档餐厅吃了晚饭,琴思显得非常高兴,走在路上都比平时腰要直些,她说:“我好像找到点当老板娘的感觉了。”
我问:“你是不是特别想当老板娘?”
她说:“那当然,做老板娘多威风。”
我笑道:“老板跟员工是合作关系,那种把员工当下人看待的公司,员工肯定呆得不舒服的。”
琴思一下子矮了一截,弯着腰说:“我们医院一个护士找了个家里开公司的男朋友,傲气得不得了,一般人跟她说话都懒得理。”
我说:“这种人早晚要吃亏。”
琴思说:“我也不是想不理人家,但我喜欢这种感觉,比如在这里吃饭,一般人就吃不起的。”
我看着豪华的餐厅,也感到有些成就感。不过我还是提醒琴思:“这代表不了什么,越有钱就越要与人合群,否则你在大街上被人砍死也不会有人帮你的。”
琴思“啊”地一声叫了出来,“我从没想过这点。”
吃过饭,我送琴思回宿舍,到了宿舍,琴思的脸色有些红晕,她抱住我。
我知道这种气氛下只要我稍微有许表示,琴思肯定会真正变成我的女人的,但我没有。
我第一次吻了她,不过仅仅是吻了她,没有再让情节发展下去。
当琴思气变得有些粗时,我及时抽开身说:“琴思,我要回去了。”
琴思说:“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太短了。”
我说:“我还要回家去。”
自己单干后,公司里已不可能再让我住了,所以我得回自己的家去。
琴思说:“你晚上住我这里吧。”
我看了看她的那张单人床:“算了吧,床太小。”
琴思可能想说一句调情的话,如“我睡在你上面不就不小了”,但嘴动了动,没有说。
后来她说:“我给你找个病房,你睡吧。”
我忙摇手:“我还是回去吧,没事我睡病房,我睡也睡不踏实啊。”
琴思笑了,说:“好吧,我送你。”
我说: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好了。”
出了琴思的宿舍,走到楼下,我发现琴思还在宿舍窗口向我看。
我刚上出租车,琴思打来电话说:“我们还是买一套房吧,那样你就不要往乡下跑了,我也不要住集体宿舍了。”
我想了想说:“我会考虑的。”
我现在真的想买房子了,反正跟琴思的关系早确定下来了,结婚应该也是很快的事了,是该买房子了。


46
半年之后,我的婚事终于真正提到了日程,我决定结婚了,而第一件事就是买房子,这时不要琴思父母催,我也开始想买房子了。
但就在这时,一个噩耗传来——
沈总出车祸死了。
沈总占了我公司业务的将近一半,他一死,我许多钱就难以收回头。
于是没用多长时间,我公司里就坐满了要钱的人。
沈总对我有恩,这时我不能落井下石,去逼他的老婆还钱,所以我只好挪东墙补西墙,希望能躲过这一关。
没想到,我的办法用尽,也未能让所有人满意,这时,我只好选择了破产。
破产后,我成了一个穷光蛋。
我又回到了大学刚毕业时。
我有气无力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琴思时,她在电话那一头沉默了,过了许久,她才说:“你是骗我,试我的吧?”
我说:“不是,我现在没有一分钱,我后面还跟着几个要钱的人。”
琴思说:“那你先回来吧,我们再想想办法。”
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。公司是有限公司,责任是有限的,所以公司的钱还得清还不清还可以按法律程序办,我大不了就当当初的投资全扔下水,但我自己平时还欠了许多帐,这就需要我自己还了。
算来也不多,不过五六万,但我这时才发现我的钱都在公司里,真正属于自己的钱只有两万多块,把这些钱还了,我还欠了三四万。
债主肯定不会放我过关,所以就派人跟在我后面。
我没有更好的办法,就是借钱还债,也需要到老家去,在山东这时没有人肯借钱给我。
我回到老家,第一步就是去找琴思,当我到了琴思的宿舍时,发现她的爸妈都在。
“叔叔,阿姨。”我叫了声。
“你的事我们听说了。”琴思的爸爸首先开口说话了,但语气有些冰冷。
“我也没想到。”我说。
“虽然你现在没有钱,我们并不会嫌你,但房子还是要买。”琴思的妈妈说。
我喏喏道:“那肯定,我会让我爸妈想想办法,另外,叔叔你们能不能帮忙弄点钱?”我说。
“买房子我们不会出钱的,我们还要防老呢。你这做生意,嫌不嫌钱太没准,我们要防着点的。”琴思的妈说。
我说:“我是真心喜欢琴思的。”
琴思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。
这时,我爸妈也来了。
爸爸当即表态:“买房子,我们来,虽然我儿子现在做生意亏了,但我相信他能很快重新站起来的。”
琴思的妈不高兴了:“你是说,我们不相信你儿子了?”
我妈说:“我们不是这个意思,都一家人,就不说两家话。”
“什么一家人,还没结婚呢,谁跟你们是一家人?”琴思的妈嗓门高了起来。
我心灰意冷,我看了看琴思,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。
我对她说:“琴思,你出来,我们单独谈谈。”
琴思看了看她爸妈,然后跟我出来了。
47
我们走在街道上,我问:“琴思,你怎么想的?”
琴思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现在心里也很乱。”
我问:“那你爸妈到底是什么想法?”
琴思说:“他们想我跟你分手。”
我没有说话。
琴思又说:“其实以前他们就要我找个机关或事业单位的,因为当干部的工作稳定,也保险,我们在一起后,他们却没反对,反而有些高兴,可能是因为你是做生意的吧。现在你这样,他们说,他们原来的想法是对的,要我跟你分手,他们甚至已经帮我托人找男朋友了。”
我平静地问道:“你自己是什么想法?”
琴思说:“我不知道,但我心里很乱,我怕。”
我已经不想再问了。
感情是一回事,但生活又是一回事,再好的情侣也要面对油盐酱醋,需要用到钱。
我说:“好,我答应你,分手。”
琴思忙说:“我没想跟你分手,是我爸妈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:“我不怪你,也不怪你爸妈,我现在这样子,也不想拖累你。”
琴思长叹了口气:“好吧。”
我看出,听到我说的话后,她似乎有一种解脱。也就是说她自己的心里也多少还是有一点想法的。
我们回到琴思的宿舍,一路上,琴思跟我没有再并肩走,而是落在我的后面。
我到了宿舍,我爸妈和琴思的爸妈都站着,谁也不说话,但可以看得出,我爸妈此时明显有些矮人三分的感觉。
我说:“爸,妈,我们走,我和琴思分手了。”
“什么?”爸妈一起叫道。
我说:“回家再说。”
爸妈跟我出来后,妈妈说道:“分手也好,像她爸妈这样,以后有你的气受了。”
爸爸说:“这就叫患难知人心。”
我说:“爸妈,你们手上有三四万块钱吗?”
爸爸说:“是差人家的钱吧?”
我点头。
爸爸说:“有,我这些年存了些钱,本来是准备给你买房子结婚的。”
我从家里拿出几万块钱还给了那些跟着我回来的人,本来那些人还要我贴什么车费、误工费,我说:“要就这些,不要我一分也不给。”
他们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我没有打电话给大刘,但过了几天,大刘打来了电话,说:“我出差几天没在家,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了。”
我说:“好在都摆平了。”
大刘说:“那就好。”
我说:“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。”
大刘问:“那想不想回来干?”
我说:“不想去了,我想到其它地方看看。”
大刘想了想说:“也好。”
48
我去了浙江。
我找了一家公司,还是干销售。
一天,我到温州去找客户时,没想到客户没找到,自己的东西全被抢了。
我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了。
我拦住一辆长途汽车,向司机说明自己的情况,想让他可怜可怜我,他冷笑道:“想骗我,没门,这路上,我什么人没见过,有钱就上车,没钱就下车。”
我只好让他走了。
我又去拦出租车,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答。
人一顿两顿不吃不要紧,但连续两三天不吃可就有些吃不消了。
我西装革履的,又不好意思要饭,当我的目光在那些饭店里扫过后,饭店里的人招呼:“进来吃饭。”
我只得赶紧慌忙走开。
四天后,我终于饿倒在一家理发店旁边,那天,我走到理发店旁边,就眼前一黑,倒在了地上。
这都应了一句话——好事成双,祸不单行。
没想到公司刚倒闭,我就又遇到了这种境况。
我晕倒后许久,头脑里才有了点意识,我想到了琴思,想不到她也是那样无情。我一倒霉,她就要离开我。
我又想到了爸妈,我对不起他们。
我又想到了双双,她现在在哪里?
我发现眼前有一个人影晃动着,像是双双,我真的太想她了。
连晕倒后,还惦记着她。
不仅迷糊的意识里有她的影子,我还听到了她叫我的声音:“驸马,驸马。”
不过,因为太饿太累,我又失去了意识。
当我真正醒来时,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疲劳的感觉已经好一些了,我看了看挂的水,看来身上的养份得到了一些恢复。
我看了看四周,病房里没有其他人。
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呢?
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。
我高度集中精力地朝门口看去。
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医生。
我感到有些失望,我多希望门口出现的是双双。
医生看我醒了,说:“你醒了,挂完水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身上没钱。”
医生说:“把你送来的那个人已经把钱交了。”
“哦,”我说,“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?”
我心中还是有一种期望,希望那是双双。
但医生的话让我的幻想破灭了:“是个中年男人,他没留姓名。”


十七

我走上前去,两个新人也听到有人从这边过来,都转过身来。
当我看到新娘时,我愣住了。
新娘是双双!
双双本来还拉着表哥的手,一看到我,立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。

49
出了医院,我去了警察局。
向警察说明了自己的处境。警察们很可怜我,并打电话向我单位核实了情况,然后给了我二百块钱让我回家。
我写了封感谢信交给警察才走了。
现在的政府就这一点值得赞扬,虽然有些不近人情,但对那些素不相识的弱者还是能伸出援助之手的。
回到公司,我向公司领导汇报了一下在外面的情况,领导们安慰了我一下,让我以后注意保护自己,一旦出事要立即找警察。
我的霉运渐渐地消除了,过了几个月,我的业务量慢慢地上来了。我又生龙活虎起来。
第二年国庆前夕,我回了一趟家,父亲说:“你二表哥结婚,你去一下吧。”
二表哥是姑妈,也就是我老爸的姐姐家的老二,不过跟我家以前很少来往,因为他家在苏中,离得比较远。
现在二表哥结婚,自然要去的。
我一个人坐车去了苏中那座扬州旁边的城市,苏中虽然经济比苏南要差一些,但经济条件在全国还是不错的。
我摸到那里时,天色已经晚了,到了姑妈家时,姑妈家的人问了我的来历后,表示热烈欢迎,然后告诉我,新郎、新娘、客人、亲友都去镇上的一家饭店了。
姑妈家在镇里的一个小区里,离那家饭店不远,有人热心地领我过去了。
我远远地看到门口有一对新人在手挽手地迎接着客人。
领我去的人一边问我关于我家的情况,一边走着。
走到饭店门口,那人指着那两个新人的背影说:“那就是你表哥表嫂。”
我走上前去,两个新人也听到有人从这边过来,都转过身来。
当我看到新娘时,我愣住了。
新娘是双双!
双双本来还拉着表哥的手,一看到我,立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。
我知道这个场合失态会影响大家,忙主动问:“这位一定是嫂子吧。”
表哥还要招呼其他人,双双抽回手,他没太注意。
当我说话时,他才把精力注意到我身上。
可能发现了双双的手不在他手上,他又来捉双双的手,双双又缩了一下。
我忙使了个眼色,她才让表哥拉住了她的手。
双双也力图打破僵局:“你是?”
带我来的人帮我做了个介绍。
我觉得我和双双两人此时都很假,但又不得不把戏演下去。
双双又问:“怎么没带女朋友来?”
我耸了耸肩:“我……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双双竟笑了笑:“是吗?”但似乎发现自己的笑有些不妥,忙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。
表哥说:“双双,你怎么还在这里跟表弟说话,让表弟进去吧。”
我说:“那好,我先进去了。”
50
婚宴自然是一场闹剧,但我无心看下去,而双双似乎也心不在下焉,她的目光总往我这里瞟。
我知道如果让别人看出破绽,那对双双的未来肯定会有影响。
我赶紧走出了饭店。
双双结婚了,她会幸福吗?我问自己。
表哥家是否知道她以前是妓女?如果不知道,以后知道了会怎么办?
我有些担心。
但这时我又不想进去,我怕她看我。
不是为了表哥,而是为了双双,不管她跟谁结婚,总归有了一个正常的归宿。
婚宴结束了,人流走光后,我回到饭店里,姑妈家的人还在打扫最后的战场。表哥和双双正在一边数着收的礼金。
这是家小饭店,看得出,姑妈家的条件并不是太好,因为在附近就有一家星级饭店,装修得很气派。我猜想,表哥娶双双肯定也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。
果然我听有人低声说了一些情况,验证了我的想法。
当地许多家里条件不好的人家,因为本地的姑娘不愿意嫁,所以只好娶那些外地的穷姑娘。据说,双双也是人家介绍来的。
我站在一边,姑妈看到了我:“你刚才出去啦?有没有吃饱?”
姑妈说话时,双双向我这边看来。
我避开她的目光说:“不饿。”
姑妈说:“不饿,那就是没吃,哎,双双,你去看看弄点东西给表弟吃。”
双双忙答应了。
我说:“不用了。在饭店里不方便。”
姑妈说:“那好吧,我们回家再吃,反正家里也有菜。”
我又走了出去。
我怕这时跟双双在一起。她的心不在焉让我恐慌。
回到姑妈家已经很晚了,我的肚子也真的饿了,姑妈家的人因为刚才被闹,也一直没吃,所以大家决定弄些菜吃。
双双换下身上的新娘装上了厨房。
姑妈家还有好几个亲戚,大家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双双,都说:“这个媳妇好,不像有些人家娶的外地媳妇,好吃懒做,来就是想享受的。”
我坐在角落里,一直默不作声。
菜弄好了,大家坐了满满一圆桌。
等我上桌时,已经只剩下双双旁边的一个座位了。
我坐也不是,不坐又不是。
姑妈说:“富码,你坐啊!”然后看了看双双,对大家说,“我侄子还没结婚,遇到女的还害羞。没关系,她是你嫂子。”
姑妈的话让我脸红了起来,我发现双双的脸也红了起来。
坐在双双另一边的表哥说:“快坐吧。”
我只好如坐针毡地坐了下来。
我坐下后,双双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夹了一筷菜给我说:“表弟,你吃菜。”
但我喝着酒,面前没有碗,只有酒杯和筷子。
双双夹着菜悬在那里,我又不好用嘴去接。
看来双双夹菜本来是想来腌饰自己的尴尬,没注意到我没碗,这反而使她更尴尬了。
我愣了几秒后,轻声说:“你放在盘子里。”
双双忙把菜放在我前面的盘子里,埋头吃起饭。
但其他人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尴尬,大家还在谈着刚才亲友们捉弄姑父姑妈的事。
51
吃完饭,已快十二点了,新郎新娘进了洞房,我被安排睡在堂屋的沙发上。
姑妈正在为我铺被子时,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急冲冲地敲响了表哥的房门,把表哥叫了出去。
表哥回来时很平静,进去后没一会,便听到他抽打双双和双双哭的声音。
大家忙把门撞开,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我进去一看,双双衣衫不整,正跌倒在地上。
表哥一手揪着她的头发,一手在抽她的嘴巴,并用脚踢她。
我立即上前说:“不要打了,发生了什么事?”
表哥说:“这婊子,骗我,原来她是个妓女。”
我说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表哥说:“刚才我那位朋友告诉我,他刚见到她时就觉得面熟,但一时想不起来,刚才才想起来,她是个妓女,他曾经上过她。奶奶的,刚才我看了一下,他妈的真不是处女。”
双双低着头,不敢看屋里的人。
姑妈家的人都非常气愤,全上前准备打双双。
我上前拦住他们:“大家不要冲动,打人是犯法的。”
姑妈叫道:“谁让她骗我们的,她肯定是骗婚的。”
我说:“大家别激动,如果她真是骗子,我们可以把她交给警察。但是大家不要打人,你们现在比较激动,打出人命来,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他们没有动。
我转过身,又劝了表哥几句,把双双的发丝从他的手上弄了下来。
双双满怀感激地看着我。我把她藏到我身后,说:“现在大家冷静,这种事最好还是让警察来解决。”
我对双双说:“你要告诉我,你是不是搞骗婚?”
双双摇了摇头说:“不,我想做正常人。”
姑妈说:“我家可盛不下一个妓女,那让我家的脸往哪搁?”
双双说:“我把收的钱还给你们,反正我们又没拿结婚证。”
我问:“你拿了我姑妈家多少钱?”
双双说:“两万。”
我问:“在不在你身边?”
双双说:“在,我妈去世了,我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,我只想找个地方,好好过日子。”
我说:“钱呢?”
双双从床下面拿出一个纸包,递给了姑妈。
姑妈说:“我家为娶你,不止花了这些钱,连请客算起来起码花了三万。”
双双说:“我身上暂时没这么多钱,我明天上银行去拿给你们。”
“谁信啊,万一你跑掉怎么办?”姑妈说。
双双看着我。
我说:“这样吧,嫂子的钱……”
“她不是你嫂子,这女人我不要。”表哥气乎乎地说。
我说:“那,她的钱我先垫着。明天我跟她上银行拿。”
姑父问:“你为什么要为她垫钱?”
我说:“不为什么,我是怕你们打坏她,吃官司。”
姑妈家的人不说话了。
我从身上掏出一万块钱,我身上带了一万多块钱。
我把钱递给姑妈,然后说:“这人我带走了。”
然后趁大家愣着时,我拉着双双跑了。
跑到街上,我立即拦了一辆过境的客车,这时我只想带双双离开,不管去哪里。
卖票的问我们去哪里,我问了一下他们的去向,说:“我们到泰州下。”

52
泰州是京剧大师梅兰芳的故乡。
到了泰州,我们两人下了车。
站在泰州的街上,我有一种解脱感。
双双问:“你真没有女朋友?”
我说:“我们分手了。”
双双问:“为什么?”
我说:“还是先找一家旅馆住下来再说吧。”
我们找了一家旅馆,住了进去。
我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全盘跟双双讲了,双双说:“要是早知道你女朋友离开你了,那天我救了你,就不走了。”
“什么?那天是你救的我?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吗?”我问。
“是我托他去的。”
怪不得我听到了双双的呼喊,原来真的是双双,我还以为自己迷糊中看花了呢。
我问双双:“你家里真的没有人了?”
双双说:“我妈死了,家里哪还有其他人。”
我问:“那你怎么会嫁给我表哥的?”
双双说:“我也做烦了,想过正常人的生活,前一段时间经人介绍就到了你表哥家那里。”
我又说:“双双,我想问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双双问。
“那个海华是谁?”
“他是我们村的,以前我们很要好,可能都因为家里穷吧,所以大家同病相怜,但后来我家欠了那么多债后,他就不再跟我家来往了。后来,我做了妓女,村里的人都知道了,他就离开了我。”
我显得有些高兴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双双直视着我说。
“太好了。”我说。
双双也高兴地笑了。
我对视着她的眼睛说:“双双,我要向你宣布一件事。”
她微笑着问:“什么事?”
我说:“我爱你!”
她伏在我胸前说:“我也爱你!”
但她马上又爬起来说:“我跟你表哥的事,你爸妈肯定马上就知道,你怎么跟你爸妈交待?”
我说:“没关系,我先不告诉我爸妈,我准备到山东重新开始,你能不能过去帮我的忙?”
双双说:“怎么帮啊?”
我说:“你先帮在家里烧烧饭就行了。”
双双笑了:“那我在行。”
53
我到浙江公司把事情处理了一下,就和双双一起去了山东。
为了让双双过回正常人的生活,我后来给双双做了三次整容,尽管整过容后,双双没有原来漂亮,但已经没人认得双双了,我后来把我和双双的户口迁到了山东,我要让双双离开我亲戚的视线。
我在父母跟前叫双双“灵儿”,因为双双在表哥家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,所以我只好给双双改了名字,而我们户口迁走了,家里的亲戚已经没有人能轻易查到双双的情况了。
我们结婚,是旅行结婚,回家只是送了喜糖,没有请客。
现在我每天都在双双“驸马爷”的叫声中醒来,好温馨。
而我们的下一代也已经诞生了,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。
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故事,我们也不向别人讲述自己的事。我们开了家店,我也不想把生意做得太大,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,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。
不写了,你们听到没,我那口子在喊“驸马爷,吃晚饭”呢,我得走了,呵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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